閱讀詹姆斯克立佛撰寫的文章-部落與現代的歷史 (<藝術論述:後現代藝術與文化的對話>p489-509)





這篇文章評論、比較1984~1985年間在紐約,六項關於"原始部落"的展覽。並著重討論最具爭議性的一項展覽: 現代美術館的「二十世紀藝術中的原始主義:部落與現代的同族性」




文章的第一個重點,質疑此展覽使用的"同族性"這三個字

文章一開始描述(並質疑)了現代美術館的「二十世紀藝術中的原始主義:部落與現代的同族性」展覽的畫面,「一個有十二隻手臂和幾個洞的立體愛斯基摩面具被掛在一幅米羅的色塊畫作旁,紐約人似乎覺得它們很相似」。

第二段出現「同族性」這個詞彙,貫穿了整篇文章,這個詞暗示了部落與現代有共同的特質,而作者認為這種整體推論是必須釐清的。他所質疑的點在於,現代美術館關於這個策展的推論「仰靠著一個英雄」,文中引用了一段展覽論述:「畢卡索對部落雕塑構成原則的攫取展現在他作品的深度中,並反映了他對部落羣眾精神層次的深刻認同。」在這個策展推論之下,部落文化是現代的,而作者在後段質疑展覽提出部落與現代關聯的證據。

這個展覽是透過選擇和排除的過程,找出看起來像現代的東西。」被認為與現代有聯結的作品,多被冠以「觀念論conceptualism」或抽象性等特質(或神奇的、儀式主義、環境主義等)。他認為「部落與現代工藝唯一的共同點是,他們不再受限於西歐自文藝復興以來獨斷的繪畫幻影論和雕塑的自然主義。」而這並不足以作為同族性的證據。

這個展覽「強調了現代主義的一個令人不安的特質:現代主義對他性的僭取或償付的品味,以便組合一個非西方的藝術形象,或發覺共通的、超歷史的人類能力。」他追問道:「對相似性的追求需要合理化......為什麼我們不分析畢卡索或恩斯特與部落藝術的差異,或其作品與非西方藝術形式的糾葛,以便更了解他們的創作過程?」

作者認為,也許我們要為這個展覽進行一種「重分類reclassification」。「假設藝術不是普遍的,而是一種西方的、變遷的文化範疇」全球的藝術被放在同範疇的通則上比較,是因為世界的政治、經濟宗教權力都掌控在歐美國家手中。

(讀到這裡的時候,我想起每次評鑑中爭論的水墨老師與雕塑、繪媒組老師,還有被取笑為軟綿綿派的北藝水墨組畫風。感覺上北藝的作品多是受到西式美學感染的水墨作品,和老師所重視的中國筆墨精神又有很大的不同。可是我們已經如此熟悉西方的評論機制,有沒有必要,或是要用甚麼樣的角度,來重新觀看"台灣"或"亞洲"的藝術?)




第二個重點,探問在藝術、審美的範疇中,文化脈絡的可能性與重要性。


審美的暴力
現代主義的藝術家是以"特定視角",來"發現" 非洲物件的神奇、生命力、性魅力。強調骨盆與臀部的裸體塑形,成為公認的"非洲性"視覺符號。藝術因而"被定義或再定義成某種特定文脈中的權力關係"。

「1900年以來,非西方事物不是被視為原始藝術,就是被當作人種學樣本。在文化人類學興起以前,這些東西被分類成古董、異國收藏品、東方文物、前人遺物等。拜二十世紀的現代主義與人類學之賜,過去的膜拜物現在都成了"雕塑"或"材質文化"。」然而現代美術館的展覽將部落文件視為藝術,好像停留在過去,故意忽略其最初的文化脈絡。文脈的問題是人類學家的事,美學、偉大的藝術是放諸四海的通則。

(不過我想,這樣的美學通則是一個文化中心擴散出來的思想,在不同的文脈套用自己的通則是暴力的、消費的,如同對女性身體之消費。)

「對文化脈絡的無知幾乎就是藝術欣賞的先決條件。」(這一句我不太能理解...??)

另一方面,無論是將部落文件視為"超越時間的藝術"、或"重建古老世界的證據",獨特的部落文化和藝術家都會被壓抑。


詮釋的暴力

在重視文脈的展覽中,還存在其他觀看與詮釋的問題,比如美國自然歷史博物館的太平洋種族廳。

這些展覽對於部落的描述,在時間的梳理上,非常混亂。描述部落的文化(同時是現狀時)會用過去式;100年前拍攝的黑白照片使用現在式;最近的照片使用過去式等等。

我們是否刻意的將部落放在非歷史的時間中?因為已經消逝,才值得珍惜,而刻意忽略其變遷中的事實,或是部落文化在變遷之前才是真實的。 


另一種詮釋的可能

(作者詳細描述了非洲藝術中心的展覽內容,似乎覺得是一種上述問題開脫的方案。)

「非洲藝術中心只針對個別的歷史和展品描述其部落文脈和功能,在被當作藝術傑作後,非洲物件脫離了"部落"或"原始"這樣模糊、超歷史的定位。其導覽目錄詳細討論每一件作品,對作品有個別化的分類。展出作品並非典型。有些只是某項器物的一種。戰神豐人(Fon)和鯊人阿波美(Abomey)為歷史註記了個人的創意以及殖民者的侵吞。標題說明Marcel Griaule到西非時,爭取每一個杜根雕塑。我們也知道Bamileke母子像由名為Kwayep的藝術家所雕,由殖民地管理者兼人類學家Henri Labouret向N'Jike 國王購得。在現代美術館,洛克斐勒室美國自然歷史博物館皆以部落的名稱為主,而這裡以個人名稱出現。」

「該中心的第二次展出,(1985/3/12~6/16)主題為" 伊格博藝術:社羣與宇宙(Igbo Arts:Community and Cosmos)"述說了另一個故事,其藝術形式、儀式、特殊的宇宙觀、非洲社會的變遷-過去和現在的傳承。照片顯示在1983年左右"傳統"的面具還在化妝舞會中被穿戴。另外對文化變動、抗爭和復興都有相當詳細的交代。」

「導覽目錄中,伊格博學者Chike C. Aniakor 和 Herbert M.Cole 的引文: 認定我們視為早期"傳統"藝術的風格和形式不會變,是一種幻覺,追悼反映現狀的變遷也沒有建設性。早期的形式會持續存在,而現在對家族和社羣的維繫則保證了其繁榮。伊格博會以其特有的創造精神發展出新的藝術形式,以反映出他們與環境的積極互動,並表達文化理念。

文中提到,伊格博對於藝術的理念為:過程重於生產結果,為了讓後代人都能享受創作的過程,伊格博人寧願消滅產品,他們並不喜好收藏,而藝術品的價值也不以年代來定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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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讀書習慣以抄錄畫線的文字作為筆記的形式,但是最近認為摘要更能夠幫助思考跟記憶,也能在需要的時候簡單的轉述給他人了解,於是開始練習。

呼呼,摘要大約這樣,要將繁複的文字化簡整理是個吃力的工作呢,不過這樣正好慢慢地思考過一遍。

這篇文章書寫的時間,應該離現在有一段距離。也許現在的展覽有很大的改變了吧?回憶起高中、大學在讀美術史的時候,總是讀到超凡的畢卡索等人發現非洲藝術奇異、原始的力量,創造出新的派別...





昨日在YouTube上看了一個Ted的演講,最後不小心哭了一下,連我自己也嚇了一跳,原來斬釘截鐵的說出那樣的話,會令自己這麼感動。


「We believe that politicians will never accomplish anything. 我們認為政治家做不成什麼事,

  We think that polemics are not persuasive, 我們認為雄辯不能說服人,

  but we think that story telling can change the world. 而我們相信說故事能夠改變世界。」 













 恩...我在追尋的,到底是甚麼樣的問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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